“放开我!不然我就告诉唐阿姨你欺负我!”唐玉兰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威胁到陆薄言的人。 陆薄言那种人,他看起来无所不能,苏简安从未想过他会住院。
直到离开咖啡厅的时候,洛小夕都还有一种凌乱的感觉。 “苏简安,我知道你是故意的。”苏媛媛坐在沙发上,压低声音恶狠狠地看着苏简安,“我也可以明白地告诉你,我的伤早就好了,我的脚根本不痛。”
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,他不断的自我否定,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 陆薄言从来没有这么挣扎过,更不曾这么费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陆薄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起来了,声色低沉:“简安,两次我都吃亏了。” 想他是真的很忙,还是……不愿意回家。
苏简安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,借口陆薄言有事,吃完早餐就和唐玉兰告辞。 苏简安的心脏像被刺进了一根针一样,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到了陆薄言面前。
渔村在真正的郊区,一个被市中心的人遗忘的小镇里,初夏的阳光在海面上撒下一片金光,渔船停在码头被海水拍打得轻微晃动,岸上有皮肤黝黑朴实劳作的渔民,机器运作的声音不时传来。 苏简安冲着他摆摆手,这才回了办公室叫陆薄言:“好了,走吧。”
人家老公都不在意,你蹦跶什么呢? “嗯。”苏简安说,“过了公司的周年庆我再回去上班。”
她想叫陆薄言出去,可话没说完,他的手已经扶在她的腰上:“这里会不会紧?” 如果今晚他带着她去的话,等于间接承认了他们是男女朋友,否则的话……明天她将会沦为全公司的笑柄。
苏简安已经没有地方后退,只好推了推陆薄言:“我当然相信他的话,他才没有你那么坏。” 苏亦承一眼望过去就看见洛小夕和秦魏相对而坐,不知道秦魏说了什么,洛小夕在他面前开怀大笑,末了使劲拍拍秦魏的肩,在他耳边亲密的低语,两人看起来倒是一点不像普通朋友。
唐慧兰看小夫妻亲昵默契的样子,以为他们相处和谐心有灵犀,欣慰地笑了笑:“简安,你别紧张,我不是催你们的意思,你们有计划就好,尽管按照自己的计划来!我呢,只要你们过得开心就好了。” 她藏着不知道该怎么拿出来的领带,居然就在喝醉后,如实全盘托出送给陆薄言了!
她反而不觉得累了,大脑甚至兴奋了起来。 这个理由,够充足了吧?至于真正的理由……似乎没必要告诉陆薄言,她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。
以往的话,陆薄言知道她醒了,会叫她下去吃早餐的吧? 苏简安只是问:“那天我走后,你看了我的礼服?”
那样的一个人,不知道敲起键盘来会是什么样子的。 “旋旋,你把苏简安想的太简单了。”韩若曦说,“而且你忘了,她有一个能力不输给陆薄言的哥哥。明天的头条新闻,哪家报社杂志敢让她难堪?”
徐伯笑了笑:“少爷他不吃芹菜和香菜,其他的他都不挑剔。” 知子莫若母,周六那天陆薄言坐在房间看一张照片,她起初怀疑是他父亲的照片,但后来陆薄言特意把照片反过来放了,似乎是不想让她看见照片上的人。
苏简安自以为很好的把内心的激动掩饰的很好,终于在一个周末找到机会,撺掇洛小夕陪着自己和苏亦承一起去球场,却没能偶遇陆薄言,回来还被苏亦承揶揄了一通:“简安,没见到你的薄言哥哥,是不是很失望?” 苏简安笑眯眯的指了指后面:“在最后面哦。”
苏简安看了一下左脚,她今天穿的是九分裤和平底鞋,脚踝上下几公分的小腿都露着,刚才绿植的盆子破裂的时候,有碎片飞过来割伤了她的脚踝,细细的血痕横过白皙的肌肤,把平底鞋都染红了,有几分吓人。 “刺啦”
“江先生。”陆薄言突然看向江少恺,苏简安以为他是要找江少恺算账,忙拉住他想解释,却听见他说,“谢谢你告诉我简安受伤的事情。” 两个人的身体亲密相贴,他的体温隔着衣裤熨烫着她。
不知道第几遍结束后,苏简安终于说累了,微喘着气停下来,陆薄言却没有放开她的手。 “打球,顺便谈点事情。”陆薄言问,“会不会打网球?”
她再了解不过这种心情,失去的亲人是心底的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,旁人最好不要轻易去碰触,如果他想让她知道了,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。 苏简安的声音弱弱的:“怎、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