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真够久的。”女孩子慢吞吞的从洗手间里踱步出来,“她有没有问我跟你什么关系?” 时间已经接近深夜,但是电视台的停车场还是车来车往。
这一边,苏简安进了办公室之后,长长的松了口气。 原来不是他。苏简安掩饰着心里的失望“哦”了声:“昨天晚上,我……”
他猛地攥住洛小夕的手,一把将她拉过来,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里都充斥满了危险:“趁着这段时间你还能嚣张,你要好好把握每一次机会。” 他合上文件:“苏亦承和你说了什么?”
“八点五十。” “流|氓”两个字已经不能用在陆薄言身上了,他已经不止流|氓了好吗!
洛小夕满头雾水:“邀请函是什么鬼?你去酒吧了吗?” “吃完饭跟我去趟公司。”苏亦承终于说,“帮我翻译一份日语文件。”洛小夕精通好几门外语,英文除外她学得最好的就是日语了,完全可以胜任商务翻译。
她一向嗜睡,但这一觉,好像要睡到地老天荒一样,醒来时恍恍惚惚,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,又好像只睡了几个小时,分不清今夕是何年。 还有苏简安,陆薄言对她似乎是真爱,把她抢过来,陆薄言会不会崩溃?就像当年那个一夕之间家破人亡的他?
终于如愿以偿嫁给她,却因为害怕被他嫌弃、让他感到负担,所以她小心翼翼藏着这份感情,不让他发现任何蛛丝马迹,只希望能在他人生的重要时刻,陪着他共同出席。 软下去之前,洛小夕及时打开苏亦承“行凶作恶”的手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!”
这个想法让苏简安愣住了,她错愕的看着陆薄言,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。 人悲伤懊悔到极致,会不想联系任何人,哪怕是最好的朋友,所以她没有给苏简安打电话。
她不应该随便结交所谓的“朋友”,不应该跟着他们喝酒买醉,如果她听爸爸的话当个乖乖女,她就不会把苏亦承的方案说给秦魏听,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。 “其实哪里需要去问谁啊,”洛小夕语气轻松,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说,“不过是因为苏亦承没那么喜欢我而已。”
这种方式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不容拒绝的味道,多霸气啊! 不等苏简安想出个答案来,陆薄言又说:“这段时间你乖乖听我的话。康瑞城这个人我知道,他绝非善类,甚至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很多。”
茶馆是镇上的老镇民开的,山泉水泡开自家种植的茶叶,虽比不上市面上那些动辄上千一两的名茶,但喝起来别有一种甘醇芳香。 陆薄言把带来的袋子放到她的枕边:“我昨晚住在市中心的公寓了。给你带了衣服和早餐过来,别怪我没提醒你,七点五十了。”
洛小夕觉得心脏的地方沉甸甸的,都快要沉到胃上去了,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,但还是坐下来把东西吃掉了。 陆薄言替她把衣服放下来:“还有没有哪里痛?”
“是吗?”康瑞城的眼里渐渐漫开冰凉的笑意,“可是,我对你很有兴趣。” 汪洋知道,这恰恰说明陆薄言担心到了极点,他从来都是这么不动声色的人。
十几年来,苏亦承挣开过她无数次,那种感觉太糟糕了,所以她主动放开苏亦承,还能有个“是老娘甩了你”的心理安慰。 这并不是她见过的最丰盛的饭菜,但确实是最让她窝心的。
一听就觉得不切实际,哪怕发生了也是一个大麻烦。 不如现在就清楚明白的告诉洛小夕:她是他的,离别的男人远点!
不料苏亦承的脸色蓦地沉下去,硬邦邦的吐出三个字:“不知道。” “那为什么他们刚才的表情……那么奇怪啊。”苏简安有点郁闷,刚才的“丧尸”好像看她才是丧尸一样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但如果不是你拆了包裹,卡片不会掉下来。”言下之意,还是苏简安的责任。 洛小夕难掩激动:“难道我要爱情事业双丰收了吗!”
“我前一个问题你还没回答你什么意思?”洛小夕倔强的看着苏亦承,她最讨厌不明不白了。 他只好不动了,懊悔自己为什么进来自找麻烦,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。
苏简安确实有些困了,但是看见烤盘上的小蛋糕,她忍不住尝了一个,这次她发挥得出乎意料的好,蛋糕的口感胜过以往,忍不住欢呼:“我快要爱死我自己了!” 苏简安的身体陡然僵住了,她突然想就维持着这个姿势,永远也不要抬头,永远也不要面对事实。